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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闲言碎语，军阵前方的杨戈大手一挥，无数黑洞洞的火炮被推到阵营前方。
“目标高附城！无差别攻击！”
杨戈的话仿佛是对高附城的守军下达了死令。
他们不知道前方出现的汉人将会是他们的死神，用最锐利的武器来收割他们的生命。
“轰轰轰……”
铺天盖地的黑色巨球横跨长空，直扑高附城城头。
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随之传来。
炮弹尾随而至，直接轰在高附城的城头之上。
漫天的轰鸣在四周响起，无数士卒被炮弹的冲击波掀下城墙，硬生生的摔死当场。
但归根结底，他见识过的战争真是太少了。
一百多年的和平已经让他们失去了爪牙，此刻已经变成只会挨打的绵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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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城外无穷无尽的汉军，库鲁斯没有勇气出城一战。
库鲁斯在身旁护卫的保护下躲避在城墙的一角。
抬头上看，不禁感到口干舌燥。
库鲁斯虽然贵为贵霜帝国的前将军，现在更是高附城和蓝氏城推举的大将军。
所有人埋在城头之下，不敢抬头。
守军士气锐减。
可是他们想错了，几轮轰击之后，幽州军立刻改变炮轰的角度和火炮的位置。
尽管他们战胜了安息国的士卒，但面对这样武器装备先进的汉人军队，他们已经失去了斗志。
更何况本身高附城就吸收了大量的溃军。
一阵轰击之后，不少人掉头就跑，不顾一切的溜下城墙。
“将军！不可……”一名副将立刻大喊：“如果我们下了城墙对方进攻怎么办？万万不能离了城头之处。”
“我说撤下城头！”库鲁斯看向那人再次大喝：“所有人在阶梯段待命，重甲骑兵下马，给我上城头。”
副将恍然大悟，立刻明白库鲁斯的意思。
那些炮弹从落地炸裂变成了空爆。
无数铁屑和铁钉在空中肆意翻飞，不停的收割着将士的生命。
库鲁斯嘴角渗血，狠狠的咬了下牙齿：所有人下城头，暂避锋芒。
不过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。
让这些不怕铁屑的重甲上城头，能够暂时抵挡的住对方的进攻。
又是一番轰击，幽州军负责观察的斥候发现端倪。
“是！大将军，我这就去布置。”
重甲守城还是第一次。
因为重甲实在太过于笨重，骑上战马冲锋还行，让他们从旁调动，那实在太费事。
“我到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应对？”
轰鸣的火炮停顿一段时间，城头之上的重甲兵心中松了口气。
虽然那些铁屑和铁片不能伤他们，但是被气浪掀飞的也有很多。
立刻打马回禀，将对方的部署告知杨戈。
“重甲兵？有意思。听聪明的，但是没用。”
“所有火炮营换成实心弹，炮口下调，给我轰击城头。”
忽然！
前方的火炮再次轰鸣而起。
正想着能够得到喘息时间的重甲士卒不得已再次顶到前方。
这摔一下轻者疼上几天，重者就直接断胳膊断腿。
听着城墙之上的一片哀嚎之声，所有人心中都不好受。
“轰轰轰……”
沉重的铁球轰向重甲士卒。
那人吭都不吭一声，直接被砸的碎裂开去。
穿透厚实的木制甲板都不在话下，更何况这一层薄薄的铁片。
依旧是黑色炮弹。
但效果却完全不同。
这些实心炮弹虽然在杀伤上不如开花弹来的实在，但是在穿透力上，绝对不是开花弹能够比拟的。
不少炮弹直接擦着城头飞入城中，引得城中一阵鸡飞狗跳。
库鲁斯惊的一头冷汗，眼睁睁看着无数人在他面前支离破碎。
“大将军！我们杀出去吧！”
“噗噗噗……”
实心炮弹轰击在城墙之上，引得整个墙体都跟着颤动。
许多阶梯之上的士卒因为站立不稳而掉落城头，城内城外又是一片哀嚎之声。
库鲁斯心头起伏不定，身躯跟着微微颤抖。
想起那无边无际的军队，他实在没有出去一战的勇气。
“他娘的！老子不受这活罪了，要么战要么降，大将军你自己选。”一名将领狠狠的将头盔摔到地上，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心中一沉。
“是啊！将军。这样被动挨打只能消磨军中的士气。”
一些士卒终于忍受不住，他们不想像溃卒那边脱离战场，但也不想就这么被压着受气。
他们同样不想这么平白无故丢了性命，哪怕出去一战也好。
要么战，要么降！
总之……他们也不想受这样的窝囊气。
库鲁斯环视一周，终于做出决定。
狠狠的拔出长剑，气势凶恶：“兄弟们！他们夺我王城，杀我王，这个仇我们怎能忘却。”
“所有将士听令，随我一起出城，杀！”